安娜 & Izilen

本号不会继续更新啦,请移步AO3。目前主要给一个不会说中文的姑娘用来刷fan art,请大家多体谅~

【授翻/好兆头】恶魔学与心理创伤复原三阶段模型:整合型方法 2(下)

分级:T(Teen or above)

警告:酒精依赖暗示,虐童暗示,PTSD心理描述,心理治疗过程描述,自杀想法提及。对以上内容不适的读者请谨慎阅读。


第二章:矫正性情绪体验(下)

“基本原则。”他开口道。

“好。”她不知道这次的基本原则是为了什么,鉴于这是他这次见面后蹦出的第一个词,但是像基本原则这样的概念是心理治疗师如Aubrey Thyme绝对喜爱的。

“我这次见面结束前把它摘掉,然后走人。”

她忍不住笑了,得了吧,你个傻瓜。“不,Crowley。我不可能同意的。”

他有些失望,坐回了椅子上。

“如果你摘墨镜,我们我们就要进行一场非常深入且令人不适的对话。”基本原则

“好啊,那我就不摘了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“你可真行,Herb。”

她耸耸肩,他倒是没有让她失望。“也许我们可以先做些准备工作。也许今天我们不会迈出这一步,但是下一次会。我们可以设立一些双方都能接受的基本原则,然后下一次见面就可以实施这些原则了。”

他想了想,双臂交叉在胸前,深吸了一口气,“我跟Ezra提到了你。”他说。

“哦是吗?”她试图维持随意又专业的语气,但她知道她没成功。他是故意让她惊讶的,这个她清楚得很。有时候,他仿佛就盼着给她使绊子、让她犯错。

“嗯——”他说。

“然后?”

他耸了耸肩,“他想见你。”

这就很有趣了。因为联合见面可以非常有用,尤其对于创伤而言。在疗程后期,当他们完成了更多关于他的创伤叙事的工作后,把叙事分享给一个亲密的朋友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,尤其考虑到这位朋友在创伤经历中扮演的角色。何况,她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位Ezra。如果她说她对于能让Crowley不带讽刺地用“Angel”来称呼的人丝毫不好奇,那一定是骗人的。

“别太当真,”他拉长了调子接着说,而她才意识到她还没有回话,“他谁都想见一见。他就是喜欢见人。”

“啊哈,”她说着点点头。她还在考虑怎样才是对她的客户的最佳方案,同时努力把自己与职业无关的好奇心收敛住。“那你怎么想?”

“我想,他住伦敦,你住纽约。”

这是她对她的客户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另一个谜题。他仿佛推翻了地理学的常识。他透露出的信息明确表示他确、实、主要居住在英格兰。她无法想象这么频繁的越洋机票的费用,但他明显有自己的门路。真正让她感到不解的是他飞来飞去消耗的时间该有多么离谱。

她对此的一个猜想是:对于他而言,只要能确保他不会意外偶遇她,这个成本是值得的。她想,也许只有这么戏剧化又夸张的点子才能够猜中Crowley的心思。

“在之后,可能有些情况下,让他加入我们的对话会很有帮助,”她说,“但这完全取决于你,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

他耸耸肩。

“他会给你施加压力,使得你同意让他来吗?”

“所以你觉得什么样的基本原则能让我们双方都能接受?”他说。看上去话题又转回到了原来的墨镜上。

“比如……”她思考了一下,“我们应该在见面最开始的时候做,但是这只是我的想法。”

“万一你打算早结束怎么办?”

她对他怒目而视:他还指望着她尖叫着逃跑呢。“我不会的。”

“这是个承诺吗?”他问道,几乎像是在嘲讽。她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但确实有些奇怪,仿佛他在把她带向她认不出的陷阱一样。

“当然,”她回应道,因为尽管他现在让她感到奇怪,她找不出任何不承诺的理由。毕竟,她还是个专业人士。

“好吧,”他失望地叹道,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,向前倾,靠近了她,“你该更谨慎地挑选承诺对象的,Aubrey Thyme。”

她不能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。她不能理解,她做了什么让她失去了“Herb”这个外号。然而她知道,即使她问了,他也不会回答的。“你需要什么让你建立安全感?”她试图回到正题。

他耸了耸肩,有些躁动不安。

“如果你愿意,”她再次尝试,“我们今天可以先练习一遍。我们可以做个实验,做好每一个步骤,就像我们下次做的一样,只是你不用摘下墨镜。”

“也许,”他坐立不安、看来看去,“也许。他的名字其实不是Ezra,你知道的。”

该死的。“什么?”她问道。

“Ezra。这不是他真正的名字。我刚刚已经跟你说了。”

我几乎忘了你有多爱说谎了。她几乎把这句话脱口而出,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半吊子。“你想告诉我他的真名吗?”

“不想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“Aziraphale。”

该死的!“Az-ra-什么来着?”

“A-zir-a-phale,”他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,“单名。就一个单词。Aziraphale。”

“这名字挺不常见的。”她说着,感觉自己蠢透了。

他耸了耸肩,“在我们家乡不是这样。”

AubreyThyme曾经花了一个月周游欧洲,包括在英国的一个周末。她很确信Aziraphale在那里不可能是一个常见的名字。

“那么,谢谢你告诉我真相。”她说着,感觉自己更蠢了。

他耸了耸肩,“所以,我们开始练习,嗯?就……表演?”

“呃,对。”她点点头。他转移话题的目的太明显了,回头看来,她对于这招奏效有些恼火。但至少,这次的转移对于治疗过程是有帮助的。这给了他时间思考问题。

这次见面结束时,他们商讨完了基本原则。


猫眼,她想。这是她的第一反应:猫眼

见面结束后,当她整理笔记时,她才会意识到她的错误,结合着脸侧的纹身、偶尔的口齿不清、身上配饰风格的选择。那时,她会痛苦地抱怨并重新思考她对他的认识。但此时此刻,在治疗过程中,她以为她看到的是猫眼。

他有着一双猫眼,而且是看上去非常、非常愤怒的猫眼。

她什么都没有说。这是他们的基本原则之一。他说她可以尖叫,但是他不想听到她的评价。只要他没有戴上墨镜,她就会保持沉默。

所以她没有开口。她同样没有尖叫,并且发现这是有意义的。这双眼睛让人紧张,尤其是因为其中包含的愤怒,但他们同样很美。他坚持的另一条基本原则:她不会,在任意阶段,评价说他们很美。她不会做出任何方面的评价。

和他保持视线接触不是件简单的事,尤其考虑到他的眼睛表达出的愤怒。她很难在对视着这样一双眼睛的同时泰然自若。但这是有意义的。她的一切职业经历,都是为了让她在这样的时刻不失态。此外,Aubrey Thyme明白她的客户不是在生她的气。她明白的,她真的理解这个。他在生他自己的气,因自己的眼睛而愤怒,因自己如此害怕而愤怒。

她推测,此时此刻的AnthonyCrowley对Aubrey Thyme是有某种畏惧的,虽然他几乎从不畏惧任何事物。他畏惧她可以对他做的事情,打破他、让他失望、表露拒绝。他正在畏惧,并且为此而感到愤怒。但AubreyThyme不会让他失望的。她可是个专业人士。

他们说好了要计时。他原本建议一整个分钟的对视。但是,她警告他整整一分钟不间断的、无声的对视会比想象中久得多。经过几轮协商后,他们最终敲定了43秒。此刻,她从他眼中的愤怒中意识到,她应该更努力地争取缩短时长的。他现在很痛苦。

计时器响了。他又戴上了墨镜。她做了个深呼吸,而他也一样。

“好了,”她说。他长叹一口气。

“你没尖叫。”

“我也没逃跑。”

“你应该跑的。”

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。这是他的防御机制:只要他感到脆弱的时候,就可以躲进这个自己塑造的摄人又危险的形象中去。她的专业意见是,在今后的某个时机,她会和他探讨这个问题。但不是现在。

“那么,”她说着伸出双手,仿佛在说,你知道的,基本原则,“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吧。”

“我在想你应该逃跑。”

她点点头,“还有?”

“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睡个午觉。”

事不过三,“以及?”

“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。”

“没那么糟糕,”她重复道。他耸耸肩,不置一词。所以她推进了一步,“谢谢你信任我。”

他耸耸肩,没有开口。所以她重复了一遍:“Crowley。谢谢你。”

他嘟囔了几声她认为是“不是什么大事”之类的话。

她问道:“信任我是怎样一种感觉?”

他脸上闪过一种她无法解读的情绪。他现在有些不安,明显在向她掩饰着一些什么。他永远都有要掩饰的东西,毕竟他一直在说谎,但现在——她想——他对此感觉并不好。

“有些事我还没有告诉你。”他用受惊似的谨慎的语气说着,仿佛像是一个仅仅因为提出想吃晚饭而被给了一记耳光的孩子一样。

“我知道的,Crowley,”她安抚道,让他平静下来,微笑着,“我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。”

“你如果真的了解我,就不会喜欢我了。”他说。

“Crowley,”她用十分的认真叫这个名字。她试图和他的眼睛对视,即便有墨镜的阻挡。她想确信他看到了她的微笑,她微笑中的温暖——专门为他而露出的温暖,“我确实了解你。我看到了你,所以我了解了你。”

他不相信她。不是全心全意。但是,她可以相信,他的信任是足够的。不多,但足够。


摘——墨——镜——啦——(内心尖叫

祝大家国庆假期快乐!没有假期的在下刚刚经历了reading疯狂涌来的一周(哭哭

原文作者本周才发现自己打错了tag,所以本文不是无CP向,而是有名有姓的AC(无差)文啦!先前一直以为这篇是🐍单箭头天使的悲剧友情故事(bush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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